【圈地自萌】青空之家（22）
★第二十二章
1.
笛捷尔的朋友麦克南-阿密奇最近在发愁儿子艾尔扎克的学习成绩。
自从因为眼疾休学一年后，艾尔扎克一直学得很吃力，麦克南打算再拜托之前教过儿子的卡妙帮忙，又怕他刚上大学，时间上不方便。这会儿听说卡妙在给“圣域”的后备成员当家教，便试探着问笛捷尔，可不可以让他两个学生一起教。
“当然可以。不过冰河那孩子学习很刻苦，艾尔扎克可不要输给他哦！”笛捷尔打趣。
周末，卡妙给两个孩子上完课，带他们去马吉里特餐厅吃饭。
由于还没到午餐时间，餐厅里人并不多，师生三人坐下来，一边喝开胃茶一边聊天。
艾尔扎克对自己的现状有些自卑：
“卡妙老师，我大概要完了，这辈子也别想进‘圣域’了。”
“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？”卡妙摸摸学生一头翘起的短发，温和地说。
“我休学了一年，原来的年级是彻底跟不上了的，本以为降了一级会轻松很多，但之前的知识放了太久，重新捡起来学只觉得特别吃力，天天都有看书，但那些知识点认识我，我却不认识他们……哎，我本来就不聪明，这下无论多么努力，都没法进步，现在的成绩，考S.F.大概不可能了，考不上又怎么进‘圣域’呢……”
“师兄不要担心，”冰河安慰艾尔扎克，“卡妙老师很会讲课，你听过几次，一定可以豁然开朗的。”
“那，大概是因为师弟你比我聪明吧！”艾尔扎克没有信心，又继续对卡妙说，“我头脑一般，超能力天赋也一般，卡妙老师你教过我，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哦！”卡妙微笑道，“我认识一个人，34周早产，在保温箱里呆了差不多一个月，先天身体素质就比别人差很多。但却从来不会放弃，总是比别人更努力，不论是功课，还是修炼方面，都非常、非常刻苦。虽然也有过瓶颈，但如今已经柳暗花明……艾尔扎克，你很健康，只要坚持下去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。”
“真的？！”艾尔扎克大受鼓舞，仿佛食欲也突然好了起来，“卡妙老师，我想吃牛排，好不好？”
2.
此时衣玖正坐在与他们隔一个桌子的位置，由于人不多，她将卡妙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提前40天来到这个世界上，在保温箱度过人生头一个月，从小身体瘦弱，承受不了高强度训练，却比谁都倔强，训练中每到吃不消的时候，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也咬着牙坚持下去，就这样十几年如一日，终于让自己强大起来，还在去年的忍界大战中，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。
这正是衣玖当年所在三人小队的队友，旗木薰。
如果真如卡妙之前一口咬定的，他从小呆在雅典，不曾去过木叶，又怎么可能认识薰？
所以，药师兜，你还要继续隐瞒吗——衣玖心想。
不过自己不能贸然质问，想到之前两人屡次“交锋”，自己言辞尖锐，步步紧逼，却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，再怎么问，他只会一再否认。如果想找到答案，必须得想其他办法。
变身术，在雅典是用不了的，但对于忍者而言，还有另一个办法——变装。
她遛进后边的小单间，很快，就换了衣服戴好假发，变装成侍应生的样子。
“先生，您的套餐。”她主动将餐点端到他们桌上，“我是这里的19号侍应生Lisa，如有需要，请随时喊我。”
如果是兜，感受到她的小宇宙，眼神中想必会有些微妙的变化，然而卡妙的表情完全波澜不惊。
过了一会，她又把另一份餐点端上来时，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：
“这位先生，有个问题可否请教？”
“什么问题？”
“您刚才说到的，34周早产儿的励志故事，我很感兴趣，您能不能详谈一下？我好拿这故事，鼓励一下我那受了点小伤就要打退堂鼓的弟弟。”衣玖随口编道。
“可以倒是可以，不过只能说个大概，未经当事人同意，我不能透露任何有价值的信息，还望见谅。”卡妙语气非常认真。
衣玖点点头表示理解，卡妙便将从父亲和克雷斯托前辈那里听到的，希尔维亚儿时努力训练，并且坚定信念要加入“圣域”的事，大致说了一下。衣玖听罢，心头画了问号——
他说的，是个女孩子吗？
难道，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了？
不！兜那般阴险狡诈，说话定会滴水不漏，“薰”这个名字本就是男女皆宜，卡妙怕被人认出身份，故意把熟悉的人和事改变一下细节再讲出来，又有什么不可能呢？
但自己在这乱猜测也没用，衣玖回到刚刚变装的小房间，一边换回自己的衣服，一边思考……有了！
弄一台声波分析仪，解析一下卡妙的声音和兜的声音，一切便会真相大白——真是的，如果早就想到这个办法，还用绕这么一大圈子吗！
3.
衣玖看了看表，推算一下时差，打开WeChat点了薰的头像，按下视频通话。
“衣玖！”视频接通，屏幕上映出薰干净秀气的脸庞，他目若星辰，笑容舒朗，“好巧，我刚刚下晚课。”
薰就读于木叶大学忍术生理学专业，这对于不是医疗忍者出身的他而言是个极具挑战的学科，但看样子他很乐在其中。
“薰，我有事要找你帮忙，不过，样本大概要过几天才能寄过去。”衣玖与薰自小熟悉，不必寒暄，她开门见山地说道，“我打算采集一个人的声音，然后，你拿着我寄去的机器采集兜的声音，再把两者分析对比一下，好不好？”
“衣玖真是的，需要我帮忙还用疑问句吗？这真是地理距离远了，说话都见外了。”薰微笑道。
“不管是谁，添麻烦总归不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……
“衣玖，”正聊着，修罗在外边敲门，“我可以进吗？”
“进来吧！”衣玖随口答应。
“中午想吃什么，日式拉面还是寿司卷？”修罗一进门，正巧看到衣玖手机屏幕上，薰的身影，他目光一暗，悻悻地说，“在和朋友聊天啊，我打扰到你了么？”
“不会啊！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，家乡那边可能潜藏危机嘛，已经想到证实我的猜测是否正确的方法了，正在拜托朋友。”衣玖站起来很自然地朝修罗微笑。
“你那边有事的话，我就先挂断了，你说的事一定及时办成！”薰比了一个OK的手势。
“好，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，等事情解决，我们再好好聊，拜拜！”
“拜拜！”
“吃拉面吧，可以跟顾客点的细意粉一起下锅，比较方便。”衣玖回答修罗刚才进来时问的问题。
“好。”修罗答应着，又犹豫地问道，“他就是波风鸣人吗？”
“你知道波风鸣人？”衣玖心想他怎么会知道，难道自己在图书馆睡着了的时候，说过梦话？
“知道一点，但也只知道名字而已。”
“不过，他不是鸣人，是我表哥旗木薰，在木叶读大学。”衣玖从手机相册里翻出去年忍界大战胜利之后大家的合影，指着上边笑得无比灿烂甚至有些傻气的金发少年说，“鸣人是这个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修罗的表情由严肃转为轻松。
“对啦，我想用声波分析仪确认一个人的身份。”衣玖奇怪修罗的表情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，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，也没有详细探究，便继续说，“不过在这之前，我打算先测试一下机器的精确度——最好能遇到愿意配合的双胞胎，如果没有，声音相似的人也可以。”
“双胞胎？这个好办！青空之家双子区B座就有一对双胞胎兄弟，并且都就读于S.F.自然科学院，我带你去见他们——不，如果那样，他们会以为我在恶作剧——我想，你直接去找的话，他们更容易配合。”
“好啊！”衣玖一拍手，“我就说我们人文学院在完成一项有关双生子共性和个性分析的调查，拜托他们合作，一定可以的。对了，我还有事想找卡妙，可不可以帮我打个招呼？”
4.
身为“圣域”的一员，借到声波分析仪并不困难，衣玖想留下100欧元押金，却被“雅典娜”推辞了。
“不必，我信任你。”“雅典娜”一改工作时的严肃认真，爽朗地说。
修罗把卡妙叫到马吉里特餐厅的一个包间，并告诉他，衣玖马上就来，好像有话要对他说。
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，但我和她，根本无法正常对话……”卡妙扶额，表示并不太想赴这个约。
“你们俩到底有什么过节？”修罗完全搞不清楚，明明性格温和、平易近人的两个人，怎么就这么不对盘，“每次见面都怼不说，上次和我聊天，她隐晦地暗示你身份可疑，而你又说你们无法正常对话？”
“她说我身份可疑，你也信吗？”卡妙无语。
“根本不可能的事，何来信与不信一说！”修罗似乎觉得卡妙有些方面意外地意气用事，“不过衣玖也不会没根据地怀疑谁，也许是对你有什么误会，这次难得她提出要见你，最好把事情解释清楚。”
“我从一开始就解释得很清楚了，是她完全听不进去。”卡妙扶额，叹了口气，“她一直称呼我‘Yakushi Kabuto’，修罗你跟她熟，她提到过这人吗？”
“药师……兜吗？”修罗对这个名字有印象，跟衣玖聊天时，她说起过，但好像只是一句带过而已，“我也不知道他是谁，今天看看能不能亲自问清楚吧。”
5.
阿嚏——阿嚏——
远在木叶市的兜揉了揉鼻子：最近怎么总是打喷嚏，大概是过敏了。